Monday, July 29, 2013




唇齒相依

第十郡有三份一的土地屬於堤岸範圍。該是由二月三日大道(陳國纂)、李太祖、黎鴻峰(彼得基大道)、六岔路、阮志清(人位大道)和李常傑(阮文瑞大道)、一個不規則的長方形民居地。裡面包涵各街道有陳仁宗、師萬幸、阮維揚、阮智芳(拉架街)、阮小羅、吳權、阮金、巴鶴、日早永遠、和好、新福和陶維慈街。阮智芳市約建於1954年後,其附設有商業、民戶區域,和幾家中、小學校連成拱月型。此處多屬北方同胞移居在此立業謀生。散居在阮智芳市週邊的是華人原居民。當時九龍江平原各省的華人,因客觀環境影響,到堤岸來定居也漸多;也通過各省同鄉的關係,拉架街、吳權、永遠、和好街一帶的人口也頻增。當年拉架街由日早街到永遠街附近是剛開發的義莊地,黃土地泥濘得很,遠遠還有一兩座古墓,正等著親人到來開掘移葬。

1956年前、這裡整個區域多是木屋茅寮。尤其是明命大道(吳家嗣)一帶都是低矮的鋅鐵木屋,巷內還夾著不少茅寮,時有火警發生。當年的衛生管理隨便,每天早上通街通行都是一包包污穢的東西。寂人小巷,人狗拉矢是常見的事。

1956年以後,這一區域的居民越來越多,北方同胞是靠紡織業和家具木業維生。一些精於傢俬家具技藝者在永遠、陳仁宗附近成立了家具木廠,附近的衛星業務也頻生。不久,明命大道由六岔路到七岔路一帶形成了家具市場。由於民生安定、生活水平提高,家庭用的家具也講究款式,在不斷的改進中。玻璃鏡器在和家具配合後也跟著發展。

華人居民原本是以小買賣或出賣勞力來博取二餐的,現在也轉行,做起鏡器、電器勞務業,與北方同胞融洽成一體。不久,小手工業跟著時代發展迅速、玻璃行業也跟著起飛。鏡器、電器行業到處風行。當時塑膠業也開始萌芽。不久,明命大道經濟蓬勃,低矮的小屋都建起大廈來。

有了安定的生活,人們的求知慾也提高了。每天晚上,一般年輕的工人都喜歡上夜學補充知識之不足。於是在拉架街、梅山街、人位街各家學校都辦起夜學來,推動了整個堤岸的夜學潮。

統一足球場是堤岸一個市級的運動場,它的前面是大學生宿舍(原是西人墳場改建的),左邊是一列系的啤酒廠廠房,後面背著吳權街,距離阮智芳市不出二百咪。

這個球場培養了不少足球界、田徑界的健兒。它一直是給西堤各大、中學生學習田徑與練球藝的地方;也是各省足球隊與西堤足球隊交流的場地。當然國際足球界的友誼賽也時常在此演出。每當有球賽,這裡附近的街道都被孤立起來。本市球迷將不避烈陽、風雨都要一睹為快。

第十郡雖然只有三分一的土地屬堤岸地區,但幾十年來與西貢毗鄰,無論生活、經濟連繫上是息息相關的。到今日,很少人知道那個地方是堤岸,那個地方是西貢。其實堤岸與西貢早就連成一體了。不是麼,幾十年來國內國外的人,對西貢與堤岸的聯稱“西堤”不是一個很好的證明嗎!
BLL

Friday, June 21, 2013

洗馬橋歷史命名

1950年期間,堤岸區最普遍的陸路交通工具,還是人力車,馬車和牛車。公車只有水兵街的電線車和來往各省的客車。能坐汽車只有官員和一些大資產階級的人。當時懂得用腳踏車的人還很少。所以人力車和馬車就大派用場了。

人力車是在市內的活動工具,隨街隨巷都可以找到。人力車夫每天喜歡聚集在一些茶檯、街角或大樹蔭下聊天,等客人光顧;晚上則在大世界、酒肆、舞廳、酒吧、戲院門前守候送客。

馬車活動的範圍比較闊,天濛濛光開始就聽到達達馬蹄聲。有的來自平東、平仙或富林外郊;有的來自蔞園十八村、福門、巴點、守德、那條、平陽。馬車是堤岸居民與鄰近各省鄉鎮最簡便也是最主要的陸路交通工具。牛車雖然比較粗糙,但也是民間不可缺的貨物運輸工具。每天凌晨,一部部牛車載滿茅草、那葉、竹條,轆轆地由福門、巴點載到堤岸平泰區;午後又轆轆地由平東區各家木廠載上木板、木條、木梢沿途供應給新馬路、明命街的木料店。有時也會送到光中、福門、巴點各地去補充木料市場。

這些牛車、馬車是順當時環境滋生來服務社會的,所以在堤岸的週邊鄉村如平仙、富林、平東二號橋、三號橋和二天堂橋外郊都有現成的牛車馬車,隨時應召為顧客服務。

洗馬橋是第五郡參辦街通往第八郡平東三角洲也是間接通森炭、巴亭區的要道。它是架過“豆腐涌”的一座高腳鐵橋。每天在橋底的船隻難計其數。它也是附近各鄉鎮船隻運載農產品如蔬菜、果實到西貢“翁領”市集必經之路。

豆腐涌河水清晰可鑑,洗馬橋兩頭橋墩都有幾棵老榕樹,迎著悠悠河風送涼。於是人力車夫和附近的居民都喜歡三五地圍著乘涼談天。每當午後是水漲的時刻,一些搬運力夫剛做完工作,也會三五地到來投身綠波中。但這裡主要還是一些馬車夫,他們習以為常地每天都牽著馬兒到河邊來沖洗。無意中形成了“洗馬橋”的歷史命名。其實這座橋的正名是“森芝橋” 。

由于豆腐涌河水清新,內河、外河都可以游泳(外河是豆腐涌的正流,內河是豆腐涌的支流。豆腐涌由貝當橋流到三角洲開始雙分,支流流到森淋區匯入雙重河。)所以當時各校的學生常到豆腐涌來游玩。假日,我也常約同學到三角洲來教他們游泳。夏天,我們常浸身在河面上漂浮一兩小時;有時划船到上游的貝當橋,再由貝當橋順水回流、舒暢心懷。後來洗馬橋上來了一班青少年,每於河水漲時,他們都集合在河邊戲水,他們常常跑到橋中心,爭著玩投水比賽。日子久了,也參雜了一些不良份子圍觀打賭,阻礙了橋面的交通。

洗馬橋是我初中時代每天必經之路。一次放學經洗馬橋,被一個惡棍搶了我手中的木偶(參加校際比賽獲獎的雕刻品),丟到河中心。好在當時河水剛漲滿,流勢不急。我向他們顯示自己也非弱者,忙著放下書袋,一個箭步竄過鐵欄杆,由六碼高的橋面上,俯衝投向河水中,把木偶撈起後,游回河岸。當我再回到橋面時,一班青少年都目目相睹。一個少年走過來,禮貌地把書袋交給我。

在回家的路上,我一直在思考,覺得自己太衝動了,顯英豪可不是時候啊!經此一次教訓後,我開始處事更慎重、不敢魯莽。以後數十年東西漂泊,無論在黑裡白裡闖關,都給我省去很多麻煩!

B.L. Lau

Thursday, June 20, 2013



大世界的架步

大世界座落堤岸中心區,正門朝水兵街,後門開在咸子海旁街,左側是拉架街金錢樓作圍牆,右旁是西舞台由民安大廈巷邊出入,麗都戲院在隔壁也沾光。大世界是六十年代以前紅及一時的娛樂場所與夜總會。由平川軍屬管理,是平川軍費供應的一個單位。大世界內附設有各種供人消遣的玩樂,如小魔術、猴戲、歌劇、樂社、什技、電線碰車等。當然偶爾也有外來的國際馬戲團、飛人魔術團和海豚表演等,引來不少年輕人和小學生,到來遊觀賞。大世界的賭場與夜總會,是社 會的另一面,也熙熙攘攘、通宵達旦。
由于社會治安不嚴,在大世界的影響下滋生了不少社會弊端,諸如高利貸款、引人嫖賭、吸毒、逼良為娼、搶劫等欺凌弱小之事頻頻發生。因地理關係與大世界 毗鄰的浸油區、菜園區、柴欄區,聚集不少游手好閒者,這些人中,有的因過去迷戀大世界媚人的招徠,在一夜之間傾家蕩產的大老板,有的因貪圖小利而連成本都輸光的走夫、經紀;最可憐還是一些外地的買辦,一時入迷血本無歸;有的初出茅廬的青年,一時好奇連父母的積蓄也丟光,無心歸故里,惟有寄宿街頭流落他鄉。再說一些婦女也因抵不過“貪”念,由嘗試到下重注,最後還是出賣清白,人財雙失而跑到洗馬橋去投水,這些都是每日路透社的新聞。
當年受大世界之害而自殺的男女傳聞習以為常。記得約在1952-1953年間,我經過洗馬橋時,見到不少人圍睹“豆腐涌”河邊,一位少婦哭哭啼啼地由河邊行到深水處,人云紛紛,據說她正在自求滅頂。幸消防局聞訊及時派人來承救。後來有人說,她是因嗜賭而人財兩輸,沒臉見家人才尋短見的;另一次經過梅山街菜園區,見到人頭湧湧,擠個水洩不通,原來是下六省一位中年客商,昨夜在大世界輸個徹底惟有跑到菜園,借一棵老樹上吊了事………。
大世界的存在不知毀害了多少青年男女的前途,破壞了多少幸福家庭;犧牲了多少良家婦女,有的賭了命還清不了欠的債。到了1956年政府開始厲行禁賭,重整社會安寧、秩序,把大世界解散了。不久,新政權進行改造,把它變成堤岸最大的體育、體操運動和一些娛樂性的遊樂所。
1975年堤岸體育、體操運動場由第五郡革命政權管理,成為群眾晨運與郡議會會場;1985年在國家革新開放的風氣下,堤岸體育運動場再經改造煥然一新,正式獲命名為第五郡文化中心,成為堤岸越華同胞、學生、工餘課餘遊樂消遣的地方。
第五郡文化中心成立二十年了,自我肯定中不段地改進,今日第五郡文化中心已經結合傳統和現代的民族歌舞、音樂表演、搜集、研究、保存、發揚各類的傳統文化、 藝術,如攝影、繪畫、時代歌舞、民間舞蹈、戲劇、舞獅、舞龍各類遊戲和民族樂器演奏等來反映堤岸華人共同體的生活,讓年輕一代有興趣對民族藝術繼承。
每年新春或大節日,第五郡文化中心集華人民間玩樂的大成,供市民參觀遊玩。第五郡文化中心已經成為胡志明市市民與國際遊客聞名的遊樂景點


B.L. Lau